孟常言整理好情绪,拿着那封烫手的信跨进内院。
他将梅花从厨房叫出来,向尚云锦晃了晃手上的信,回答了母亲的疑惑,“田虎写信来了,这封是给梅花的。”
孟常言与梅花就站在廊下,头上是叮咚摇晃的铜铃,眼前是繁茂的梅花树。
天色是昏暗的,今天白天的天气很不错,月亮早早的显露在西边的天上,淡然然地放出月光。
梅花依旧是她单薄的素色梅花裳,孟常言在外罩了一件冬衣。
她高兴地接过孟常言递过来的那封信,殊不知这往常亮眼的笑容此时却戳痛着孟常言的每一寸肉。
他表情隐忍僵硬着,侧过身子不再去看她的笑颜,可梅花大心眼地看不见孟常言的不自然。
她满是期待地拆开那暗黄色的纸质信封,可抽出来的那张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却将她一头欣喜打折了一半。
当即愁绪爬满脸上,她犯难地看着孟常言:“我……我看不懂人间的文字……”
声音说到后面小了下去,倒是惹得孟常言发凉烦躁的心静了下来。
“嗤。”孟常言拿过梅花手上的信,替她先看了起来,还将自己的急切掩饰得干干净净。
这当真是正中他的下怀,他大概猜到了田虎会在其中写些什么,所以他极尽忍耐着没去销毁也没看这封信,淡然地交给梅花,可竟忘了梅花不认得字。
真叫人顿时心口舒畅。
依孟常言对田虎的了解,这封信一看便知他下了一番功夫,当说这字就比写给他的那随心所欲的糙样不止好了多少倍。
孟常言将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,认真到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看得清楚,差不多就能把它给背下来了,倒叫梅花以为出了大事,表情这般认真严肃。
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梅花拉住孟常言的袖子仰头去看,“常言常言,快给我说说。”
孟常言轻快一笑,果然如他想的差不多,田虎将他全身的文采都使了出来,给梅花写了一封甜腻的信。
其中尽述他的真心,可谓用情至深,孟常言都怀疑这是否还是他所认识的自小长大的玩伴,这样细腻的心思看来他是真的动心许久了。
孟常言将信收进自己的袖口里,将重化轻,只淡然说道:“没事,只不过你田虎哥哥想你了,他说他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十分喜欢你。”
孟常言将那深沉的感情轻轻用了一句十分喜欢带将过去,可却还是细致地观察梅花的表情。
“真的吗?”梅花显然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话,吓得孟常言心口一紧。“说真的,我也想田虎哥哥了,还想平阳村,梅花也喜欢他们,十分十分的喜欢。”
孟常言松了一口气,看来梅花对喜欢这种感情还是不知晓,他的心却在这短时间里一直云上谷底的,承受太多。
他盯着梅花的眼睛,“你喜欢田虎哥哥,田虎哥哥也喜欢你,他说要把你娶回家当娘子你愿意吗?”
孟常言问得很认真,梅花好似也感受到了这个问题好像不一样,她认真地思考一番,觉得想不出来着实伤头脑。
她忽然想起刚来孟家时,她一直将孟禾与尚云锦称为官人娘子,那时她不懂其意,孟常言便向她解释到这是夫妻之间的称谓。
何为夫妻,那便是:彼此喜欢并且成亲生子,将要永伴一生,携手白头的情人。
当时孟常言如是告诉她,那田虎也是此意吗?
她一个人独自地往后一直深想,孟常言看着她沉思也未出声打扰她,她是该自己学会许多,可是又不知她会做什么样的选择。
孟常言望着梅花树,里面的一枝一叶皆描绘在心上,格外有温度。
“我不愿意。”
孟常言感觉自己幻听了,迟钝了好一会才不确定又带着欣喜地涩涩开口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不愿意当田虎哥哥的娘子哩。我想起来我曾经说过我们像是夫妻呢,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去当田虎哥哥的娘子呢,我应该是常言的娘子。”
梅花目光里尽是剔透,孟常言能在她的瞳孔里看到小小的自己,看到自己此刻是多么的兴奋。
他双手将梅花的手挚起,温热在手心里传递,梅花那素来冰冷的手也感受到了暖意,孟常言正笑眼看她,眼角携上春色,好一幅谦谦公子的画卷。
“梅花,你当真愿意当我孟常言的娘子?”孟常言已经丝毫感受不到冬天的凉意了,他只知道他现在浑身都非常暖和,暖和得让他觉得这都是梦境。
“嗯,十分愿意啊。”梅花话音未落,已经被孟常拉入怀中。
他一手挽着她纤细的腰肢,一手覆上她的头,将她压在胸前,那里面有一颗为她跳动的心。
孟常言将下巴抵在梅花的头上,那梅花的香气将他环绕,梅花在他怀里觉得周遭都静了下来,只有头顶孟常言的喃喃低语和他的呼吸。
他说:“够了,这样就够了。”
此时的他,就像一个吃到糖得到了满足的小孩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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